第57章 崩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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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崩潰
得知霍爾丹的經歷，南音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
反正他們算是看明白了，逃生出來的就沒一個順利的。
一群人看向君鶴嵐，察覺到眾人視線的他嘆了口氣。
“原地等我，我現在過去，註意安全！”
“好的少將。”
霍爾丹乖巧點頭，頓了下補充道，“對了少將，過來的時候能給我帶套衣服和鞋子嗎？”
沒衣服的感覺挺難受。
所幸他附近也沒人，植物裙往腰間一纏繞，也不算不文明。
沒鞋卻是真的難受。
他頗有些不好意思道，“再不穿鞋我腳要廢了。”
君鶴嵐無奈應了聲，同意給他帶衣服帶鞋子。
很快，他出發了。
幾乎是他剛踩著飛板離開，大屏幕上的灰色小點點一個個亮了。
有些是被強制啟動，出現了從紅到綠的變化。
有些是光腦的主人自己察覺到了不對，亦或是不死心想看看到底有沒有網時啟動的，但不管是那種，那些小灰點都跳過了紅色，直接變成了綠色。
然後，在場眾人的身份光腦開始一個個響了起來。
全是失聯同伴打來的全息投影。
南音他們趕緊接通，一個個情緒激動的同事投影層層疊疊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中。
南音他們激動的不行，趕緊詢問他們的近況，發送坐標給他們。
有交通工具的自己過來會合，順帶著把附近的同事一起接了，沒交通工具的發送公共共享坐標，南音他們和有交通工具的分頭行動去接人。
直播間的觀眾和節目組工作人員看見這一幕，是激動的熱淚盈眶。
謝天謝地，他們終於有了大部隊的消息。
雷森長舒一口氣，“你們知道我現在什麽感覺嗎？”
“還能什麽感覺，輕松唄！”
技術部長哼笑一聲，指尖在光幕上飛速滑過，一串串數據跳躍起來。
顧書珩眉頭蹙了起來，“你這是在幹什麽？”
“收集成員信息。”
失聯人員的集體出現是好事，但情況並不樂觀。
瞅了眼大屏幕上重疊在一起的任務組成員投影，他語氣有些沈重道，“此次傷亡數量老雷你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好不容易將心裏大石挪開的雷森，聽見這話感覺自己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，冷汗也不受控制的開始冒了出來。
他手有些發顫的搭在技術部長肩上，眼睛看向大屏幕狠狠喘了口氣，才嘶啞著聲音道，“你這邊的預估傷亡是多少。”
看著數據跳躍的技術部長久久沈默。
雷森他們的心涼了下來。
“到、到底多少？”
顧書珩感覺頭暈，卻還是強制壓抑著紛亂的情緒，努力讓聲音保持平穩。
“至少六百人。”
也不排除有人在逃生的過程中光腦脫落，導致聯系不上。
“多少？”
雷森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肩膀，拒絕接受這個沈痛的事實，“有沒有可能算錯了？”
因為用力過大，指骨開始發白。
要知道整個工作組也就一千多人，至少六百人，這是減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數量。
如此大的傷亡，這對華盟和全體人類來說會是個巨大的損失。
“不可能計算錯。”
在專業領域有著絕對權威的技術部長打破了他的幻想，“我說的還是保守數字，因為有一部分人還處於失聯狀態。”
“如果把這一部分人也算進傷亡人士的隊伍中，數字還會擴大。”
深深嘆了口氣，他語氣難掩悲痛道，“我們現在只能祈禱，祈禱那些失聯同事是因為光腦脫落而聯系不上。”
眾人陷入了沈默。
這可能嗎？
他們還能抱希望嗎？
沒人知道，現今所有人都在等，等任務組成員和南音他們會合，等姚長青統計出準確的數據。
這一等就等到了翌日下午兩點多，能聯系上的人終於全部會合。
聯系不上的，一如既往音訊全無。
很快，人員統計完成，任務組全體工作人員名單被清點了出來。
已確定犧牲死亡人數為132人，幸存723人，還有617人生死不知。
南音看了看名單，失蹤人士中有她認識的，有相熟的，有點頭之交，也有全然陌生在這之前連名字都沒印象的。
低低的啜泣聲傳來，她茫然四顧，發現眾人都哭喪著一張臉，諸如葉琳他們更是直接落了淚。
她抿了抿唇，想說生不見人死不見屍，現在哭還太早了。
好歹也要把屍骨找到再說。
卻如鯁在喉，壓根就沒辦法說出口。
氣氛過於低迷沈重，她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。
吸吸鼻子，她退出全息名單離開了人群，想一個人靜靜。
結果剛到竹林邊緣，她就看見了背對著她靠著竹子哭得渾身顫抖的景西臨。
她想轉身離開，景西臨哽咽的聲音傳來。
“小南，我好難受！”
南音沈默半晌，走到他身邊坐下，“我也很難受。”
可難受也沒用，人死不能覆生。
“我的正副助手全死了。”
景西臨悲痛道，“他們跟了我三十年，朝夕相處，現在人沒了，我要如何和他們的家人交代？”
“我對不起他們，接下這次任務的時候，我有想過會不會出現意外……如果，如果知道會是這個結果，我當初就不該同意他們的隨行申請……”
他絮絮叨叨，說著說著就情緒崩潰抱著南音大哭起來。
淚水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落在南音肩膀處，燙得她渾身難受。
卻無能為力，只能由著他釋放情緒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，終於，他停止了哭泣。
“你說，他們會不會恨我？”
“……你兩個助手是誰？”
南音不答反問，景西臨沈默兩秒，報了兩個名字。
她想了想，幹巴巴安慰，“只是失蹤，還沒確定死亡名單。”
“死了。”
聲音極為的篤定，眼睛卻紅成了兔子眼，眼裏水光再次匯聚。
南音看見他這個樣子，頓覺頭皮發麻趕緊轉移話題。
“你怎麽就確定他們死了？”
“阿加爾說的。”
景西臨擡眸看著她，眼裏溢滿悲痛，“阿加爾和他們是從同一條彈射軌道出來的，阿爾加的彈射順序在他們之後，他親眼看見貝妮和聞簡的求生艙被隕石撞擊的離開了彈射軌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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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霍爾丹的經歷，南音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
反正他們算是看明白了，逃生出來的就沒一個順利的。
一群人看向君鶴嵐，察覺到眾人視線的他嘆了口氣。
“原地等我，我現在過去，註意安全！”
“好的少將。”
霍爾丹乖巧點頭，頓了下補充道，“對了少將，過來的時候能給我帶套衣服和鞋子嗎？”
沒衣服的感覺挺難受。
所幸他附近也沒人，植物裙往腰間一纏繞，也不算不文明。
沒鞋卻是真的難受。
他頗有些不好意思道，“再不穿鞋我腳要廢了。”
君鶴嵐無奈應了聲，同意給他帶衣服帶鞋子。
很快，他出發了。
幾乎是他剛踩著飛板離開，大屏幕上的灰色小點點一個個亮了。
有些是被強制啟動，出現了從紅到綠的變化。
有些是光腦的主人自己察覺到了不對，亦或是不死心想看看到底有沒有網時啟動的，但不管是那種，那些小灰點都跳過了紅色，直接變成了綠色。
然後，在場眾人的身份光腦開始一個個響了起來。
全是失聯同伴打來的全息投影。
南音他們趕緊接通，一個個情緒激動的同事投影層層疊疊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中。
南音他們激動的不行，趕緊詢問他們的近況，發送坐標給他們。
有交通工具的自己過來會合，順帶著把附近的同事一起接了，沒交通工具的發送公共共享坐標，南音他們和有交通工具的分頭行動去接人。
直播間的觀眾和節目組工作人員看見這一幕，是激動的熱淚盈眶。
謝天謝地，他們終於有了大部隊的消息。
雷森長舒一口氣，“你們知道我現在什麽感覺嗎？”
“還能什麽感覺，輕松唄！”
技術部長哼笑一聲，指尖在光幕上飛速滑過，一串串數據跳躍起來。
顧書珩眉頭蹙了起來，“你這是在幹什麽？”
“收集成員信息。”
失聯人員的集體出現是好事，但情況並不樂觀。
瞅了眼大屏幕上重疊在一起的任務組成員投影，他語氣有些沈重道，“此次傷亡數量老雷你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好不容易將心裏大石挪開的雷森，聽見這話感覺自己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，冷汗也不受控制的開始冒了出來。
他手有些發顫的搭在技術部長肩上，眼睛看向大屏幕狠狠喘了口氣，才嘶啞著聲音道，“你這邊的預估傷亡是多少。”
看著數據跳躍的技術部長久久沈默。
雷森他們的心涼了下來。
“到、到底多少？”
顧書珩感覺頭暈，卻還是強制壓抑著紛亂的情緒，努力讓聲音保持平穩。
“至少六百人。”
也不排除有人在逃生的過程中光腦脫落，導致聯系不上。
“多少？”
雷森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肩膀，拒絕接受這個沈痛的事實，“有沒有可能算錯了？”
因為用力過大，指骨開始發白。
要知道整個工作組也就一千多人，至少六百人，這是減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數量。
如此大的傷亡，這對華盟和全體人類來說會是個巨大的損失。
“不可能計算錯。”
在專業領域有著絕對權威的技術部長打破了他的幻想，“我說的還是保守數字，因為有一部分人還處於失聯狀態。”
“如果把這一部分人也算進傷亡人士的隊伍中，數字還會擴大。”
深深嘆了口氣，他語氣難掩悲痛道，“我們現在只能祈禱，祈禱那些失聯同事是因為光腦脫落而聯系不上。”
眾人陷入了沈默。
這可能嗎？
他們還能抱希望嗎？
沒人知道，現今所有人都在等，等任務組成員和南音他們會合，等姚長青統計出準確的數據。
這一等就等到了翌日下午兩點多，能聯系上的人終於全部會合。
聯系不上的，一如既往音訊全無。
很快，人員統計完成，任務組全體工作人員名單被清點了出來。
已確定犧牲死亡人數為132人，幸存723人，還有617人生死不知。
南音看了看名單，失蹤人士中有她認識的，有相熟的，有點頭之交，也有全然陌生在這之前連名字都沒印象的。
低低的啜泣聲傳來，她茫然四顧，發現眾人都哭喪著一張臉，諸如葉琳他們更是直接落了淚。
她抿了抿唇，想說生不見人死不見屍，現在哭還太早了。
好歹也要把屍骨找到再說。
卻如鯁在喉，壓根就沒辦法說出口。
氣氛過於低迷沈重，她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。
吸吸鼻子，她退出全息名單離開了人群，想一個人靜靜。
結果剛到竹林邊緣，她就看見了背對著她靠著竹子哭得渾身顫抖的景西臨。
她想轉身離開，景西臨哽咽的聲音傳來。
“小南，我好難受！”
南音沈默半晌，走到他身邊坐下，“我也很難受。”
可難受也沒用，人死不能覆生。
“我的正副助手全死了。”
景西臨悲痛道，“他們跟了我三十年，朝夕相處，現在人沒了，我要如何和他們的家人交代？”
“我對不起他們，接下這次任務的時候，我有想過會不會出現意外……如果，如果知道會是這個結果，我當初就不該同意他們的隨行申請……”
他絮絮叨叨，說著說著就情緒崩潰抱著南音大哭起來。
淚水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落在南音肩膀處，燙得她渾身難受。
卻無能為力，只能由著他釋放情緒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，終於，他停止了哭泣。
“你說，他們會不會恨我？”
“……你兩個助手是誰？”
南音不答反問，景西臨沈默兩秒，報了兩個名字。
她想了想，幹巴巴安慰，“只是失蹤，還沒確定死亡名單。”
“死了。”
聲音極為的篤定，眼睛卻紅成了兔子眼，眼裏水光再次匯聚。
南音看見他這個樣子，頓覺頭皮發麻趕緊轉移話題。
“你怎麽就確定他們死了？”
“阿加爾說的。”
景西臨擡眸看著她，眼裏溢滿悲痛，“阿加爾和他們是從同一條彈射軌道出來的，阿爾加的彈射順序在他們之後，他親眼看見貝妮和聞簡的求生艙被隕石撞擊的離開了彈射軌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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